优秀作文:一个口罩的一生
我是一个口罩。
我出生在2019年的除夕夜。睁开眼,我看到的是忙碌的生产车间和一个偌大的屏幕,屏幕上正播着《爱是桥梁》。突然,我被人用手郑重地拿起。他一边拿起我,一边喃喃地说道:“这一个口罩就是一条人命啊……”接着,我和我的兄弟姐妹们被小心又迅速地放进一个大箱子里。被放进箱子的那一刻,我看见纸箱上写着几个字——武汉加油!
箱子里漆黑一片,我只能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——“除夕还麻烦你们加班,真是不好意思,辛苦你们了啊!”“哪里的话,就像你们这些捐赠的人一样,我们也想为社会做点贡献!这下总算能尽自己的一份力了!”……我的身体突然一轻,我知道我被抬起来了,将被送往那个叫“武汉”的地方。
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,直到被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响惊醒。惺忪地睁开眼,透过箱子的缝隙,我打量着四周。眼前是一家写着“医院”的高楼,奇怪的是,高楼孤零零地站在场地中间,连高楼远处的公路也一片空荡,只偶尔有响着急促警报的白色车辆驰过,方圆几里,警报声久久不散。
这个大都市,没有我曾以为的车水马龙,甚至连行人和车辆都少的奇怪。箱子突然间被打开,我被一个全身穿着白色衣服的人放进一个透明的盒子中。刚把我放好,他就接到一个不过十秒的电话,回答一句“知道了”后,他似乎异常焦急。他匆匆离开我,离开前台,我只来得及看到他的影子,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好长。我有点恍惚,仿佛看见影子上出现了白色的翅膀。
继续呆着盒子里,我发现这个叫“医院”的大楼里,还有许多全身穿着白衣服的人,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打开盒子,然后拿走我的一个同伴。大楼里还不停进来一些穿着花花绿绿衣服、戴着口罩、神情不安的人。又有戴着黄色蓝色头盔的年轻人,匆匆进来,将手里拎着的一大袋东西放在我旁边。奇怪,这些袋子越来越多,却一直无人取。而几乎所有的袋子上,都写着同样的话:我们过年,你们帮我们过关。向所有白衣天使和逆行战士致敬!
我终于被拿出盒子,一位神情严肃的医生戴上我,脚步匆匆,直到进入一间躺着患者、摆满仪器的房间。他慢慢走来走去,耐心询问着一位又一位患者的病情。有焦急的患者拉着他,问自己是不是活不长了?他就会停下,一字一句地说:“放心!我们一定想办法把你治好!”我看见提问者眼睛湿润,而我靠近他眼睛的那一端突然被打湿了。
不知又过了多久,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,我贴着他皮肤的一面已经湿透,身旁的两根袋子勒得越来越深,我快撑不住了。好闷!好难受!他终于走出那个房间,拿出一个叫“手机”的物品,点了几下,“手机”突然发出声音,我吓了一跳——“儿子,妈听说现在各个医院都在召集医生上一线去,你去了吗?”“儿子,看到消息了给妈回个话,妈担心你哪!”“儿子,唉,儿子啊!那你去吧!我和你爸,我们,我们理解!”
有滚烫的液体滴在我身上,是他哭了吗?还是我在流泪?无法体会人类情感的我,为什么会流泪?他又用手指在敲击着什么?哦!“妈,我是医生。不计报酬,无论生死,国家现在需要我。”他又把手机举起,抿了下嘴唇,很重地咽了一口唾液,对着那头说:“妈,你放心,我蛮好。”
关掉手机,揉揉被我勒出印子的脸颊,在电脑前坐好,他对着门口喊道:“请下一位患者进来吧!”他戴着我,一边向对面人问话,一边在电脑屏幕上输入问诊信息。对面的人出去了,另一个人再进来,不知道过了多久,天黑了,他站起来,伸了伸胳膊,打了一个哈欠,摘下我,将我折了几圈,放进垃圾桶里。
在他摘下我时,我最后看了一眼他的脸——他的脸颊上是深深的勒痕,一个厚重的茧子招摇地站在他鼻梁正中,眼眶里不知是血丝还是泪水,额头上攀爬着我来不及数清的横纹。如果这些就是他的“勋章”,那么,我也可以自豪。我拦在外侧的病毒、留在内侧的汗与泪,也是我——一个口罩的勋章。
我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使命感,我突然不再害怕垃圾车的浑浊肮脏,闭上眼的那一霎,我知道,这片神州大地,终将送走灾祸病痛,迎来春花如故。
【指导老师:何茜】
口罩并非“无法体会人类情感”,相反,正是因为有了与一线生产者、一线医护工作者的亲密接触,它更加懂得了抗疫的艰辛,懂得了责任的重大,懂得了使命的崇高,懂得了真情的可贵。医生的“勋章”令人敬佩,口罩的“勋章”令人动容,这些“勋章”,必定会助我们迎来春花如故。
编辑整理:武汉龙门尚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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